农家孩子因脑部手术落下偏瘫后遗症,父母散尽家财照顾孩子
■本版统筹:新快报记者 潘芝珍 ■本版撰文:新快报记者 李斯璐 潘芝珍 实习生 马天瑶 ■本版图片:新快报记者 孙毅
温暖872号
●温暖诉求
“小炳,爸爸给你唱支歌。”话音刚落,一曲《世上只妈妈好》便哼唱起来,听到歌声,瘫痪在床的6岁孩子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……在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(以 下简称“中山一院”)的病房里,爱的歌声已经哼唱了1年,那个名为小炳、曾被“判决”只有3个月生命的男孩,勇敢闯过一次次开颅手术关,战胜了凶险的脑部 胶质瘤。而为了给他治病,家里已经花了数十万元,难以承担他的康复治疗费。小炳一家未来的路,又变得模糊。
父亲为给儿子治病卖了宅基地
小炳出生于海南省乐东黎族自治县莺歌海镇一个农民家庭,一岁多的时候,父母发现他跟其他同龄孩子不一样,性格孤僻、多动,走遍了海南省的各大医院,却没有检查出问题,只是被诊断为“精神发育迟滞症”。
农村收入不多,为了给儿子看病,小炳的父亲陈太勇帮人做苦力攒了一年半的钱,于2013年7月带着孩子来到广州,辗转6家大型医院后,小炳最后被中山一院 收入院。同年8月,该院神经外科诊断小炳脑部长了一个4厘米的胶质瘤,如不手术,3个月内会有生命危险,而进行手术需要至少40万元费用。
为了筹款,陈太勇立即回到海南,卖了宅基地,得款30万元,又找亲友借了十几万元,总算把儿子送进手术室。
儿子术后昏迷 父母不离不弃
经过了7个小时手术后,小炳被送入了ICU,此后他一直昏迷、高烧不退,无法正常呼吸,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。那段时间,陈太勇和妻子整天以泪洗面,但不 愿放弃,他们听说,在昏迷的孩子耳边不断唱歌、说话很管用,于是,每当ICU开放探视,他们就跑到儿子床前轻轻唱歌:“世上只有妈妈好……”
皇天不负有心人,在小炳昏迷的第98天,陈太勇感觉到手里握着的儿子小手指头轻轻动了一下,这个简单的动作足以让陈太勇兴奋不已,他和妻子急切地贴近儿子 耳边说话:“小炳,我是爸爸,这是妈妈,你还认识吗?”在父母的呼唤下,小炳努力地睁开了眼睛,迟疑片刻脸上露出笑容……
母亲照顾孩子太劳累也病倒了
尽管手术成功,但由于手术对脑神经产生一定影响,小炳出现偏瘫,不能像正常小孩一样吃饭、走路。医生嘱咐过,小炳手术后需要三五年的康复期,还要做针对神经方面的治疗和脑骨修补,持续治疗的话,肢体活动能力能恢复到80%,届时便能做到生活自理。
医生的话不断在陈太勇脑海回荡。由于晚婚晚育,他到了很大年纪才生下小炳,如今自己已经48岁,如果到了自己年迈体衰时,孩子还不能恢复,那可怎么办?
“带孩子看病以来先后花费近80万元,这些钱除了卖地的30万元,有20多万元是向亲戚朋友借的,有10多万元是广州的好心人捐的,还有民政部门救助报销 了20万元。”陈太勇告诉新快报记者,如今,家里一贫如洗,只能用低保金在医院附近租一家极便宜的出租屋,安顿出院休养的儿子。小炳头部右侧至今仍然留有 一处伤口。而如今的小炳,身体右侧非常僵硬,不能独立行走,智力发育也远不如同龄儿童。
小炳的治疗费还没有着落,困境又再一次降临。小炳的妈妈为了照顾孩子,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。近日,她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家,医生在她的甲状腺处发现了结节,需要做手术切除,治疗费用又需要六七万元。
父亲背水泥挣钱 背一袋挣8角
得知陈太勇一家的困境后,海南省乐东黎族自治县政府呼吁全县部门捐款,乐东县红十字会甚至发出“呼吁书”,向各界募捐。“副县长捐款1000元、县委办捐 款1600元、县公安局捐款1.87万元……全县总共募捐到善款73556.5元。我非常感谢乡亲们的帮助,社会的关心和资助,我们一辈子难忘。”陈太勇 说。
为了恢复家中经济,慢慢存钱给孩子做康复治疗,陈太勇挑起了家中重担。他白天带着儿子到医院照顾妻子,晚上独自前往工地打零工,背水泥挣钱,背一袋水泥才 赚8角钱。“很多人劝过我,应该选择放弃,但在困境面前,我从不想那么多,我只要知道为儿子打拼是对的,就行了。”陈太勇说。
温暖820号
瘢痕幼童获公益机构帮助 完成六处松解手术
2014年1月29日,在春节前夕,岁半茂名宝宝陈俊宇不慎跌入沸水中,虽然捡回一条性命,但全身关节从此被厚厚的瘢痕“捆绑”,不能下蹲,不能展臂,每 一天的日子都苦不堪言(详见2015年10月29日新快报A24版报道)。小俊宇需要5万元入院手术的求助故事刊出后,众多读者解囊相助,时隔月余,仍有 爱心人士来电询问俊宇的近况。
新快报天天公益记者昨日上午回访得知,在公益机构“9958”的帮助下,小俊宇已在北京一所医院完成松解手术,包括股沟两侧、左右腋下、两个脚跟的6处瘢 痕“重灾区”都得到有效治疗。“现在好多了,回家就可以练习下蹲。有那么多好心人帮俊宇,他一定会越来越好!”俊宇的妈妈周庆兰告诉记者,母子俩已经订好 了本月15日的火车票,过几天就可以返乡。“请你一定帮我感谢捐款给俊宇的好心人,我会好好照顾儿子,好好带大他,让他懂得感恩,懂得回报。”
“现在都好了,但他还在长,一长高就要再松解。”对于以后的治疗,周庆兰不无担忧地说,这样的手术要做到孩子18岁,“他要受很多很多罪,另外也担心(缺少)治疗费”。